嘴角抽了抽,看着阿兄,“郑家到底什么意思,信陵公子前来不会真的是偶然吧?”
顾逸疏笑了笑,“当然不是,不然也不会我一邀请他就跟着来了,郑氏应该是另有打算,现在还未可知,且等等看。”
就是看信陵公子的态度了。
顾清仪心中有了底,就看着顾逸疏,“阿兄赶紧回去歇息吧,有话明日再说。”
兄妹俩该透底的都说了,其他的也不用现在就说清楚,以后有的是时间。
顾逸疏点头,确实累了,起身离开。
夜,还有些漫长。
顾清仪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索性睁开眼睛盯着帐顶,信陵公子的到来就像是打响了第一枪,代表着惠康城的士族已经有了站队的想法。
站小皇帝还是站皇叔,只怕以后鹘州会更热闹。
毕竟,皇叔的性子没人敢轻易上前,但是有顾家这个姻亲在啊。
顾清仪叹口气,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当初皇叔上门提亲,的确是给顾清仪极大地荣耀跟面子,但是这后续而来的事情也确实麻烦。
尤其是,顾家已经死死地绑在皇叔的战船上,没有退路了。
想到这里,顾清仪伸出手掌,掌心摊开,小玉树的影子若隐若现,摇头晃尾的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她一直就不明白,小玉树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就因为她是穿越的?
可是她到了这个时空数年它都没出现,一直到在大相国寺遇到皇叔才猛不丁的蹦出来。
小玉树跟皇叔一定有关系,就为了治愈他的暴戾症?
那它直接去找皇叔不成吗?
顾清仪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掌心的小玉树,小玉树瞬间就消失不见。
顾清仪:……
没良心的。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掌心长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一早,顾清仪还在安睡,前头客院的信陵公子就被操练的声音唤醒了,对于鹘州他有很大的好奇,索性就起了身出去一观。
诺大的操练场上,一角还堆放着许多粮食,妇孺正在挥着棍子将稷苗上的粮食打落下来。
而操练场另一边,另有操练部曲却是一个东胡人,这就令人很奇怪了。
好在也不是只有一个东胡人,还有另外两个人带着部曲操练,明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分了三队。
那东胡人手下的部曲最多,足有二三百人,另外两个稍少一些。
真是奇怪,一个胡奴反而比晋人更有权?
夏收已经接近尾声,部曲不需要再去帮忙,操练的事情自然是重新捡起来,而且还要肃清太原郡至鹘州的匪患,拓跋狄自然是不敢轻忽。
今日操练比往日更严苛,日头渐渐升上来,围着操练场跑了几十圈后,一群人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着实让郑桓看不懂。
这是干什么?
然等到拓跋狄一声令下时,看着这群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号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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