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凤栖梧眉头微蹙，抿了唇，将安宁死死抱在怀里，以身相护。
帝师那一脚却迟迟没有下来，被人叫住了，“帝师慎行。”
众人循声望过去，不觉讶然，开口的竟然是左丞相。
左丞相家中正夫多病，遂而已经逐渐放权，处于半隐退状态了，今日竟然为战王殿下得罪帝师？
“男欢女爱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白泠公子姿色过人，战王殿下又年轻有为血气方刚，老身相信，即便是帝师当年也没有那么好的定力，更何况……”左丞相望向帝师，淡淡继续，“眼见不一定为实，帝师剑杀一事已是不敬，若再不行反思，便是藐视天威。”
“呵——”帝师收了脚，表情愈发不善，咬牙切齿，“左丞相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口才。”
“过奖。”左丞相一本正经地说，“老身虽不善言辞，比之帝师倒是绰绰有余。”
帝师气得吐血，与大皇女一起，带上白泠迅速撤离了现场，众大臣也随之离开，三皇女也急着进宫面圣。
等到左丞相离开，安宁道，“多谢左相。”
左丞相背着她，挥手告别，“殿下保重自身，方是正道。”
“本王知晓，遂而，再谢左相。”
左丞相回头，却见女孩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不由昂首叹道，“为君者，当如是。后生可畏啊！”
人都走了，战王府恢复了静谧，月亮当空挂着，洒下一地的璀璨光辉。
凤栖梧再不愿装柔弱，抬手扯下了女孩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惨白的脸。
“殿下，值得吗？”低头，吻上她眼角的伤痕，蓝眸中尽是心疼愧疚。
“在你为我不顾性命的时候，就都是值得的。”
女孩微微一笑，竟是美过月华，美过他所见的所有风景。
不，她就是他的所有风景。
“殿下……阿九……”凤栖梧闭上眼，吻上那苍白的唇，怜惜、不舍、渴望、心痛……各种情绪交杂着，最后只是搂着她，紧紧地搂着。
唇齿间传来血腥味，怀里的人似乎有些脱力，凤栖梧连忙松开她，紧张地道，“殿下，是奴不好，奴不该……”
安宁按住他的唇，“栖梧，下次不要这么傻了。我没事，只是不想你为我再受伤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晕在他的怀里，唇瓣微凉，毫无血色。
“阿九，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看出了白泠和大皇女的计谋，却没有去制止，只是换个法子帮忙，因为他自私了，自私地希望阿九看清白泠的面目。
凤栖梧低头，唇贴了上去，轻轻摩挲，眼帘垂下，遮住眸底的愧疚心痛，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缓缓滑落……
我不该，自私地希望，
你的眼里只有我……
战王府，养心阁。
青衣侯在门外道，“少主，人已经送进宫了。”
“嗯，你退下吧。”
青衣：……少主，我其实还有别的要讲，比如狗皇帝抱着人哭得泪流满面，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发誓要弥补五皇女这十五年被遗弃的苦。
算了，他还是退下吧。
凤栖梧小心翼翼地褪去女孩的衣裳。
衣衫脱落，雪白的肌肤上是几道触目的伤，胸口这处尤为严重。
少年抿着唇，忍着心痛，轻轻吻过她的伤痕，低喃道，“阿九，你要的，我都会帮你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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