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比赛之事,是你向圣上举荐,我才有女官一职。”静妃沾墨,视线一直落在纸面上,“此举招致群臣上书反对,有礼部老官员在大殿门口下跪,绝不能让女子为官。”
“啊?”宋容不知道朝中之事。
“此事骑虎难下,圣上金口玉言,但朝臣之反对,比向藩国割地求和都不遑多让。”
宋容明白,静妃用这事,给了狗皇帝一个台阶下,怪不得狗皇帝让宋清来处理。
只是——
“我很感谢你。”静妃道。
“嗯?”宋容不解,应该是自己感谢她吧?
“你不仅给圣上提出一种新可能,也给我提出一种新可能。你喜欢陶渊明么?”
静妃思路怎么跳跃这么快?宋容说:“一般吧。”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原来万事万物不过一念之间,圣上有一念,我亦可有自己的一念。当女官教天下男子学画。成也好,不成也罢,我早已住在我的画中,困住人的不是外物,而是自己。”
宋容去瞧,才发现静妃居然重新画回中国山水画,只是相比于之前,更加显得天高地淡,空灵缥缈。
与此同时,贺霖处。
方刻跪在面前:“臣的确不知静妃有倾慕之心,臣还在静妃面前脱衣,供她作图。求圣上处罚。”
这事贺霖也不知道,方刻向来忠诚,回来后便和盘托出。
皇后处罚了静妃,贺霖自然也要处罚方统领。
这一年多来,贺霖对静妃并无印象,真正见着面,反倒是之前与藩国比试。
静妃气质清冷,沉着和缓,作画时全神贯注,浑然忘我,盯久时,的确非凡。
若是之前,贺霖对女子不以为,象征性惩处方统领也就罢了,此刻他反倒居然能够体会,那种相见之人无法相守的落寞。
想必容容试图为静妃顶罪,也是对静妃之情,深有体会。
贺霖道:“你先起来吧。朕将你官降一品,不得再踏入后宫。”
“谢圣上恩典。”方刻着实松了口气。
惩处之轻,在先帝时,简直不敢想象。
圣上对信任之人,向来包容,且从不翻旧账,这也是他和刘公公始终对圣上全然忠诚的原因。
只偶有喜怒无常,且对容妃之事,心性善妒。
贺霖再坐了半晌,起身前往宋容宫殿,也未让宫女通传。
宋容在屋内想事,见他一来,连忙站起身。
贺霖笑:“等朕?”
“臣妾想为静妃求情。”宋容开门见山。
贺霖惯例坐下来倒茶:“你可知静妃犯的是什么罪?所画又是何物?若非皇后包庇,将画作尽数烧毁,她怕是死罪都不能够。”
“臣妾知静妃所画何物。”还是她让画的,因此更要为静妃说话了,“想必圣上也知,臣妾在宫外售卖之物,方统领画像便是臣妾让静妃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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