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崴了。除了倒霉了一些,实在没什么特别,但是因为这厮想知道,她便更加不想告诉她。她想,总要让这个家伙知道自己有多憋屈。
鹤生没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在她的脚边蹲下,文卿见状,立马吓得躲道:“我说了已经按过了。”
“你的脚踝是那个小子看的,总不会是他揉的吧,”鹤生毫不动摇,依旧脱下她沾泥渍的绣花鞋以及白袜,掀起裙角,在掌心滴了几滴瓶中的液体,抓住她的脚踝揉按起来,一面说道:“梁舒宜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实在是让人信不过。”
“唔、疼……”
鹤生看了她一眼,她的脸颊涨得微微泛红,身体不住往后缩,额角也渗来一层薄汗,她低下头继续道:“忍着点,等彻底肿起来更疼。”
“嗯……”
片刻,少年同春桃一起进来,春桃鄙夷地躲着少年,问道:“姑娘,这位是……”
“是张师傅的儿子,叫张大元,跟你一般大,”文卿介绍道,“张师傅受伤了,他是过来铺子干活儿的,不过得先在我们这里待几天,春桃,你打扫一间房间出来给他。”
“是……”春桃咕哝着答。下人住的倒座房一共就两间,一间男,一间女,都是通铺。原本春桃一个人还自在些,如今多来了一个人,自然不情愿。
鹤生依旧埋头给她按着,力道稍微缓和了些,“十九岁,真小。”
“对你来说是小了些,毕竟比你小了近十岁,”文卿眸呷着少年方才给她倒的热茶,语气悠然,“不过对某些人来说就刚刚好,年轻,又身强体壮。”
鹤生也不知道她这里说的某人是谁,便下意思认为她说的自己,毕竟文卿比她小了四五岁,与她而言,十九确实不算小。她停下动作,抬头,哭笑不得,“你嫌我老?”
“我可没有。你是女的,他是男的,如何相提并论。”
“是,他身强体壮、手脚利索,而我不过一个走步路都费劲的瘸子罢了。”
“我没有这么说!”文卿立马道。
“你没有,那为什么让他住进来?是觉得春桃照顾不了你,还是觉得我照顾不了你?”这话虽然不中听,但鹤生的语气其实还算温和,她确实也不是真的发脾气,她只是觉得有些难堪罢了。
不过文卿却听不得这些,她本就没有消气,因此听这话觉得煞是刺耳,一下就怒了,“我想让谁住进来就让谁住进来,他是我的伙计,跟你没有关系。”
言罢,她看见鹤生的脸色很快阴沉了下来,瞳仁微微震动,似乎有些受伤。她避开视线,愤愤道:“时间也不早了,道长该回自己的院子了。”
鹤生愣了片刻,收回手,塞上瓶子的盖子,艰难地撑着手杖站起身,怔怔地呆了一会儿,扬声对外面道:“春桃!”
春桃应声跑来,“是,道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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