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使劲啊。
可无论他说什么,梁满月都油盐不进,还随手发个俏皮的表情包:【你买的是胭脂红。】
李修延:
吃完饭,梁满月窝到床上睡回笼觉。
枕头和床垫舒服得想让人溺死,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睡意很快就来了。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
梦里交织着手术台上血淋淋的画面,还有几个月前,江惺停留在她脑海中最后的一幕,那张整容脸近乎仇恨地盯着梁满月,一遍遍问她,凭什么是你,凭什么。
没多久,梁满月就从梦中惊醒。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蔓延,眨眼间似乎还能看到那张脸。
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顺手接起,带着讨好的中年女声传进耳膜,玥玥呀,是姑姑。
梁满月稍微平缓情绪,嗓音发哑地嗯了声。
到安北了吗?
到了。
女人语气明显安心不少,住在哪个酒店,离这边远不远?
这边指的是本地最大的殡仪馆。
梁满月随口应付,春江。
市中心那个?
是吧。
噢,那不近。
安北最近交通不好,打车也费劲,葬礼时间早,你作为亲属,不能迟到,虽然你姐的葬礼没有对外公开,但那些等着见她最后一面的人也不少,别让人看了笑话。
话到这里,电话那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梁满月等了几秒,有些烦躁,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哎哎别挂,姑姑赶忙打圆场,我就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接,你叶阿姨的儿子明天刚好从那边过来,顺路把你捎过去。
梁满月秀眉微蹙,将手机重新贴在耳畔,谁?
骆峥,记得不,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听到这个名字,梁满月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紧跟着,电流传来一道隐约的男嗓,沉缓磁性,带着略微倨傲又不容抗拒的调调,让她明早七点,酒店门口等我。
女人应了声,把话复述给她,骆峥说明早七点去酒店接你,我把他电话
后半截话没说出来,被梁满月堵回去,不麻烦了。
我有脚。
说完,通话被无情掐断。
嘟嘟的挂断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内,无比清晰。
女人抬头,表情十分尴尬。
对面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将最后一把鱼食扔进鱼缸中,扯了下唇角,行。
省事儿了。
梁满月本不想参加这场葬礼。
但老一辈人观念守旧,认为只有近亲才能陪着下葬,父母去世的早,这个担子,自然落在梁满月头上。
她还记得那天姑姑哭得很伤心,你就回来看你姐最后一眼,行不行。
梁满月觉得讽刺。
江惺生前干什么都压她一头,却不想死后求着她。
第二天清早。
梁满月早早起床化妆。
她是偏纯的长相,皮肤白皙五官秀气,不化妆是清纯,化了妆,就变得艳丽且有攻击性。
出门的时候,才六点半。
难得没下雨。
天冷云淡,街道上泛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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