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来,准备哺给他喝。
结果他却在半梦半醒间伸出手来,将我的后脑勺按住。
哺水变成接吻——一个出乎我意料的深吻。
他的口腔滚烫,像他的身体一般,仿佛熔岩,将我淹没。
虽然我们的吻技都嫌青涩,但他的纠缠和力道却是不容质疑的。
他定是将我误认成了什么人,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亲密的行为。若是换做他清醒时,定然不屑与我接近。
我当时的感受,就仿佛执意要留在庞贝古城里守住家中财宝的守财奴,明知道会被火山岩浆吞没,也要和财宝葬身在一起。
看书的你,是否也能明白这种感受呢?
那个吻让我猛然
间明白,他反反复复念叨的“可”,不是我以为的口渴的“渴”,而很有可能是某个人名。
我想从小敏那里打听这个“可”究竟是谁,但小敏表示她也不清楚,或许跟随蓝宇煊多年的刘婶和赵管家会知道其中端倪。
得不到答案,反而更让我记挂此事。
周医生打电话到紫藤馆来,询问蓝宇煊的情况,并指导我该做些什么来让他退烧。
电话的最后,他说:“辛苦你了,等风一小,我会尽快赶过来的。”
“谢谢你,周医生。”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又听到听筒那头仍旧传来声音。
我又将听筒放到耳边,只听到他的下半句话:“……你带走。”
电话切断了。
我设想了很多种上半句话的可能,“给你带走”,或者“把你带走”,但都一一推翻。
再次回到蓝宇煊床边,按照周医生的嘱咐,将家中常备的感冒药碾碎,混入水中,哺蓝宇煊喝下。再将包了冰块的袋子隔着毛巾敷在蓝宇煊额头降温,以免烧坏脑子。
为了防止袋子滑落,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随时帮他扶正。
我不敢走开,怕蓝宇煊病情恶化,只有亲
自看护他我才放心。
蓝宇煊说了一阵胡话之后,脸色就开始发白,蜷缩成一团,似乎很冷的样子。
拿了热水袋为他暖脚也无济于事。
无奈,我只得将外衣除去,钻入毯下,打算用体温来温暖他。
当然,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事情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轻易。巨大的羞耻感,和报答蓝宇煊的决心一直在交战。最终,羞耻感被打败,蓝宇煊在我心中的崇高地位战胜了一切。
我豁出去了一般的,手脚并用的将他环抱住。
他颤栗的身体,在我的怀中慢慢的平静下来,蜷缩的四肢也逐渐舒展开来,口中不再念叨胡话,而是慢慢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他翻身时,将我的手臂压在了身下。但我却一动也不敢动,就怕自己稍微动弹会将他扰醒。他好不容易睡熟,怎么忍心惊扰他呢?
被压住的手臂先是感到疼痛,然后发酸发胀,最终麻木。
我不在乎手臂的酸痛,只要能看着他的脸,就可以忘却一切的不舒适。
第一次那么近那么长久的观察他的脸,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我将目光化作扫描仪,仔仔细细的描摹他的每一寸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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