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用衣服包裹着，丢进了垃圾篓。
亡命逃离。
说到这里，柴美丽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拉住邱玥的手，流着泪，说：“我有罪！我不是人！我罪有应得！”
“枪毙一万次！都不足以抵消对我女儿的亏欠！”
邱玥没说话，只是抽出手，拍了拍柴美丽的肩膀，以示安慰。
柴美丽没意识到邱玥的洁癖，又抓住邱玥的手，“你是个好人！感谢你对我女儿的好！”
“程雯雯命苦啊！”
提起当年住过上下铺的女同学，邱玥也是唏嘘不已。
“马文韬知道程雯雯是他女儿吗？”
“一直不知道。”
直到那天，邱玥晒那件桃红色小西装，被柴美丽看见了。
她特意去问了程小英，这才断定了，程雯雯就是她当年丢弃的亲生骨肉。
马文韬也是不久后，才知道的。是柴美丽亲口告诉他的。
邱玥抓住时机，开始编排马文韬。
“你看！你看！”
“明知程雯雯是自己的亲骨肉，他都能无动于衷。简直是铁石心肠。”
心肠太狠了！
柴美丽抢白道：“不是这样子的！那天，他在法庭上哭了。哭的很伤心，就是为这件事情后悔！”
“后悔什么？难道人是他杀害的吗？”
柴美丽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想赶紧圆回去。
“不是的。他是在后悔，没有尽到责任，照顾我和女儿。”
邱玥激愤地指责道：“即便人是你害死的，他一定也参与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让你一个人顶罪名。”
“如果他真的爱你，在乎你！他应该替你着想！而不是做缩头乌龟，没有担当！”
柴美丽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邱玥。
心想，马文韬也有难处啊！
王静死了，他女儿马芳，需要抚养。他也有父母，需要赡养。
加上柴金荣，我的父母。
马文韬的负担，挺重的。并不比我死了轻松啊！
邱玥想起刚才柴美丽说的“两个孩子”，便疑惑地问：“莫非，柴金荣不是赵鸿飞的儿子，而是马文韬的？”
柴美丽点了点头，默认了。
因为，她和赵鸿飞新婚那段时间里，与马文韬没有断。
依然藕断丝连着。时不时在一起。
以至于，柴美丽也糊涂了，拿不准谁是孩子的爹。
直到柴金荣越长越像马文韬，这才释然了。
柴美丽反问邱玥：“柴金荣是不是长得很像马文韬？”
这样一提醒，邱玥觉得，柴金荣的相貌，与马文韬还真是很像。
不但五官很像，身材也像。高高瘦瘦的。
柴美丽已经将邱玥当成了值得信任的人。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了邱玥。
但是，邱玥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程雯雯死的惨！骨灰盒至今还躺在殡仪馆里。没有入土为安。
邱玥告诉柴美丽：“我在程雯雯火化那一刻，向她发过誓。”
“杀害她的凶手判刑伏法之日，就是程雯雯入土为安之时！”
柴美丽的手有点抖！
心想，我反正是将死之人。马文韬要是再没了，剩下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办啊！
别说枪毙我了，愁都愁死了！
见柴美丽完全没有揭发马文韬的意思，邱玥只好换一种方式劝说。
邱玥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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