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为一种趋于盟谊和亲情的相依为靠。
回想这桩骗来的婚事,倘若更改虎皮手翰一事行事成功,她绝不会‘趁人之危’地与季路元春风一度。
虽说对于那暮雨朝云的旖旎一夜,她也从不曾后悔过。
然今时今日之下,此情此景之中,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那些侍从说的是对的。
——季路元此人,真的很容易令人心动。
桌角烛火徐徐摇曳,将屋内浸润得一片温煦。
‘蔼然晏和’的季世子见她许久不动,眉头复又不耐皱起,起身大步向前,二指并拢着在郁棠的额间敲了一记。
“愣什么神呢?又磨磨蹭蹭的。”
“……”
美好的幻象瞬间破裂,郁棠捂着额头,难得气急败坏地瞪他,“季昱安!你打人很疼你知不知道?”
“我这又不是在打你。”季路元反驳了她一句,随即又心虚地攥了攥指,“知道了,下次我注意些。”
话虽是如此说,但他显然没什么要深刻反省的意思。生着薄茧的掌心囫囵按了两下郁棠额间的红印子,季世子搭着她的肩膀将人推至斗柜前,兴致勃勃地取下小竹箧递给她。
“打开瞧瞧。”
郁棠不明所以地扬眸睨他,一点一点掀开了竹箧的盖子。
……
雪白的绸布是最先露出来的,继而便是一条晃荡摆动的毛茸茸的尾巴。
郁棠一愣,急忙转身将竹箧放在了季路元手里。
轻薄的竹盖被完全掀开,就此露出了其中一只不过数月大的小奶猫,皮毛水滑,眼瞳圆亮,身黄肚白,与先前被郁肃璋杀掉的团绒几乎一模一样。
小猫也不怕人,见着郁棠了便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四肢一跃,仿佛等了许久一般,主动跳进了她怀里。
郁棠鼻子一酸,“这是……”
季路元腾出一手来揉捏她的耳垂,“是郁璟仪给了我团绒的画像,我寻了数日才寻到这只模样相似的。”
他放下竹箧,揽着人往小桌的方向走,“团绒大抵是担心你带着它离宫多有不便,所以才提前出宫来等你,阿棠以后就不要再为此介怀了。”
“璟仪她……”
郁棠眨了眨眼,声音还是有些哽咽,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半晌之后才转涕为笑,脖颈低垂,极其珍视地蹭了蹭小猫湿漉漉的鼻头。
“季昱安,也要多谢你。”
“无妨。”
说话间二人已经重又回到小桌坐下,季路元将竹筷递还给她,郁棠却没接,她今日一股脑地接收了太多的热忱,现下心潮无比澎湃,突然就起了些饮酒的兴致。
“季昱安。”她眸光粲然地提了请求,眼中满是熠熠的烁亮,“我们饮些酒吧?”
“好。”季世子有求必应,随手从斗柜里拎出个酒坛,又拿了两个白玉的酒盏,十分纵容地先替郁棠斟了一盏。
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入口才发觉这酒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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