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肯坐视此事发生。
他希望这个孩子姓衣。
他还想在孩子长大之前,就打消皇帝立嗣女的念头。
“叫聪儿搬回来。”衣尚予说另外一件事。
衣长宁与谢娴成婚之后,一家人都住在长公主府,只有衣明聪比较特殊,因很得皇帝爱宠,他多半时间都养在皇帝身边,不是住在宫里,就是住在襄国公府。
衣尚予已经对此缄默已久。
这些日子衣长宁在家中养伤,衣尚予也知道了四岸县发生的事。
皇帝是否容得下衣长宁,衣尚予不知道,但是,衣尚予知道,他这个看似温柔不争带了点白莲花属性的次子,绝容不下衣长宁。
这当然更好。
早些绝了长熙郡主的妄想,省得他那傻不愣登的二孙子重蹈覆辙。
衣飞金就死在周氏手里,若衣长宁又死在谢娴手里,长房是有多犯桃花劫?
衣飞石也不知道衣尚予把自己的劝告听进去了没,传话叫人去把衣明聪的服侍下人、箱笼细软收拾好,当天下午,连住在宫中的衣明聪一并送回了长公主府。
谢娴在长山王府娘家,闻讯匆匆赶回来,看见大儿子不吃惊,吃惊的是那些原本应该留在皇宫和襄国公府的下人:“谁让你们回来的?”
自从黎王出禁、谢团儿怀孕的消息传出之后,谢娴就隐隐觉得不好了。
“回郡主话,是公爷吩咐。”
谢娴回到内室,看见躺在床上休息的丈夫,先服侍衣长宁喝了药,才垂泪问道:“二郎,二叔叫人把服侍聪儿的下人都送回来了……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惹得二叔发这么大脾气?”
衣长宁从不让谢娴知道他和大小舅子私下串联之事,真以为妻子不谙世事,笑道:“你误会了,不是二叔叫他们回来。是祖父叫回来的。放心吧,二叔不是冷心寡情之人,我虽做错了事,认真些改了,再去求求他,他总不会记恨小辈。”
此时,衣长宁依然不知道他在四岸县演的戏,早被皇帝与衣飞石一眼看穿。
在他想来,衣飞石不过是气他火烧县衙,可他也是“为了衣长安”啊。他太明白二叔的秉性了。只要露出心存孝悌不惜犯过的模样,二叔就一定会原谅他,说不得还要欣赏赞扬他,越发器重他。
谢娴被他自信满满的态度说服了,半信半疑地松了口气,安置好下人,带着两个儿子和小女儿去给祖父请安——在婆家,谢娴非常恭敬知礼,哪怕祖母卧床,她也会每天去院子里请安。如今衣长宁病了,就由她带着孩子们去给祖父请安,使孩子们承欢膝下。
意外的是,一向体格健壮,六十岁人依然能上山打虎下水擒龙的镇国公,居然病倒了!
※
听了衣尚予卧病的消息,谢茂比衣飞石都着急。
“快,马上宣太医署所有太医,都去长公主府!”
“义王叔府上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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