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上前牵住衣飞石的手，二人一齐回了公寓。

　　衣飞石没说担心他的状态，说：“我来用一下工作台。”

　　谢茂公寓书房里的工作台是一件法宝，能够完成很多辅助工作，相当好用。衣飞石才刚入门，谢茂就不太愿意让他走捷径，一般不建议他来书房用工作台。当然，衣飞石非要用，谢茂也不会反对。

　　谢茂本身并不喜欢来公寓里久住，他喜欢在现实世界里生活。

　　但是，自从衣飞石时不时跑来玩一会儿，用他的茶具喝杯茶，在他的床上睡个觉，看看他留在书架上的书，原本公寓里孤独的气息已经变得很淡，反而有了点秘密家园的味道。

　　见衣飞石熟悉地在公寓里走动，谢茂心里突然变得很放松，将背倚靠在沙发上，含笑不语。

　　“先生，我用工作台做了一个竹笛的分析。”衣飞石拿出虚拟面板，将数据投影在空中，“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这根竹笛与阴阳灯结合之后，直接让阴阳灯晋了两阶。

　　这种近乎飞升的进阶让谢茂一度怀疑衣飞石掌握不了阴阳灯，只因不欲打击衣飞石的自信心，方才隐匿未举。修道这东西很唯心，如果一位强者强调某件事以你的资质能力做不了，那么，很大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也会最终失败。

　　所以，谢茂那么紧张地全程盯着衣飞石。

　　意外的是，衣飞石花费了一些力气，无惊无险、毫无波澜地把它拿下了。

　　说这支竹笛毫无异常，就是一件普通的乐器？根本不可能。它必然珍贵无比。

　　“你能完全掌控它？”谢茂问。

　　衣飞石犹豫片刻，低声说：“不能。”他拿出完美融合的阴阳笛灯，放在手心上端详，“我有时候觉得，它不是我能掌握的东西，它……”

　　谢茂看着他。

　　衣飞石将阴阳笛灯递给谢茂：“属于您。”

　　我也这么觉得。

　　谢茂看着那支黑底洒金神光内敛的笛灯，突然问：“你说，你在幻境中那间古老的屋子里，见过一支竹笛？”见衣飞石满脸迷茫，他又叹息，“是了，你忘了。”

　　有人在小衣的识海里做过手脚。也在我的身上动过手脚。谢茂轻轻握紧竹笛。

　　“白小青认识你。”谢茂说。

　　衣飞石打从心底否认这个答案，他一直认为，白小青认识的应该是石一飞。

　　如今被谢茂一句话戳破，他反而有点惊悚了——白小青认识我，这是很显然的事情，为什么我认为她认识的必然是石一飞？这简直是被强行降智商。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谢茂，谢茂无奈地说：“对手很强大。”不止你，我也被强行降智商了。

　　“不管能否找到操控傀儡的人，找到白小青，至少能知道你的来历。”谢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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