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弄得又心疼又好笑。你以前也打不过他,没见过你这么害怕呀?这是怎么了?
看了紧闭的茶室大门一眼,太子心头终究有一丝阴云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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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茂的三十岁寿辰,本该是热热闹闹大肆庆祝的日子。
徐以方尚未赴宴就旧病复发,太子也因此没能出席,前来贺寿的宾肯都看见了谢茂独坐大圆桌的奇葩风景,关系比较近的,都知道发生大事了,关系比较远的,纷纷讨论谢校长是个大奇葩。
宿贞安置好徐以方之后,又安排小辈们送客。
原本下午和晚上都安排了活动,现在这情况还敢待客吗?就以徐以方重病的理由送客。
修真大学的学生们还准备了斗技、斗法能表演,这会儿全都被取消了。浪费最大的则是食堂,近二百桌的晚宴席面,早就有冷盘、炖盅上了锅,其余食材也都备好了,临时取消了晚宴,这么多食材往哪儿去消化?花锦天做主,全部送到山脚村子里办流水席了。
外面徒弟们收拾残局忙成一团,京市来的医疗团队飞抵,把徐以方接回了疗养院。
谢茂和衣飞石始终没有出面。
太子已经离开了。谢茂依然坐在茶室里。
他觉得阿舍沏茶手艺太坏。可旁人哪有资格替他奉茶?只有衣飞石亲自来服侍。
衣飞石看见茶杯子就觉得危险。当日给君上下药时,奉上的就是一盏赔罪茶。旁的茶水,君上不一定会喝,不一定即刻就喝,因为是他去赔罪,所以,哪怕是轻抿一口,君上也接了过去。
那不是简简单单一杯茶,也不是日常服侍的一杯茶,他利用的就是自己与君上的情谊。
水响了。
茶叶舒展开了。
茶汤澄净明媚,宛如窗外的阳光。
衣飞石将茶杯子托在手里,缓缓走近谢茂。
谢茂坐在花梨木打造的圈椅上,清俊的脸上有一缕阳光,衬得他的肤色越发白皙,像是白玉。他坐着,衣飞石奉茶而来,原本弯腰就可以递给他。
问题是,谢茂没有伸手接茶的意思。
衣飞石悄无声息地跪下,低下头,不敢再看谢茂的脸,双手捧着茶。
一直到接近沸点的茶汤渐渐地凉到八十度,谢茂才接茶试了一口:“茶不好。”
衣飞石下界可没有像谢茂那样带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谢茂喜欢从随身空间里掏吃的喝的,却没有给他发一批——发给衣飞石,岂不是叫衣飞石随时伺候他的意思?平日里都是谢茂端茶出来,或是想喝这个,那个,就取出来叫衣飞石去准备。
衣飞石主动给谢茂沏茶,多半都是家里准备的。容家和中南府送来的内供,味道也很不差。
讲道理,这茶叶能给太子喝,哪里就差了?无非是阿舍手艺不好。
谢茂非要说茶不好,衣飞石也不敢抗辩,轻而温顺地说:“是臣疏忽。这就给君上重新准备。”
谢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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