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豪说了一句冷笑话，遗憾的是沈攀只是嘴角抽了抽，配合不够密切。笑话不被别人理解总是没大多意义，付豪干笑几声，补充道：“对了，有个规矩得告诉你。干咱们这一行都是先收钱后交货，你不要看电视看多了以为都是那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去问老黑，老头子可没骗你。”

　　这个付豪没说假话，高论哲给付豪讲解过一些规则，应该说没有比禁毒大队更清楚这些地下规则的了。

　　“我知道，我早就打听过。”沈攀点点头，两人现在谈论的都是最实际的问题，这很符合沈攀的心意：“第一次我提半公斤的货走，货的质量没问题的话，下一次我可以提到两公斤，讷河是个很大的市场嘛。现金，肯定是现金，这个你放心，我准备好的。”

　　“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忽然，付豪轻轻地挥了挥手，篮球场上几个膀大腰圆浑身肌肉鼓胀，肱二头肌高高凸起的壮汉一脸狰狞的过来围住了沈攀。沈攀一怔，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双眼微微眯起盯死了付豪，这是出什么问题了？

　　“小家伙，别紧张，我说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的嘛。”付豪笑了笑，一点不在意沈攀就和他近在咫尺伸手就能卡住他的脖子：“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在湟源市那边进货，非得翻山越岭的跑到商山来买？”

　　付豪摆出的架势很明显，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让他满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从这老东西毫无顾忌的做法，沈攀不怀疑他有在戒毒所里面下死手的胆量。摇了摇头，沈攀鄙夷的扫了一圈自己周围虎视眈眈的几个壮汉，冷哼一声：“呵呵，我都不知道你们在怕什么，胆子这么小。我当然要到商山来，道上能帮我牵线的就黑哥一个人，我不来商山还去哪里。”

　　“而且，为了找到黑哥，为了进来这该死的戒毒所我还花了好几千大洋来着呢，哼哼。”只要不是自己的身份泄『露』沈攀根本不紧张，而且老黑人虽然在双杠上坐着，但一直皱着眉头随时关注着这边的状况。想来也知道，黑哥选择了站边，那他绝不可能中途而废，那样不只没有分文的好处不说，还两边都在朝死里得罪。

　　“行，没问题了。”付豪笑了起来，他单手撑在篮球架上佝偻着腰，看起来和外面的退休职工一模一样，哪里有半点像是毒贩啊。付豪一边扭头吩咐着自己的小弟，一边又问着沈攀其他的问题：“二『毛』，你去把老黑叫过来。对了，小家伙，你知道半公斤该多少钱吗？”这就是闲聊了，至少在这一次交易中付豪没打算坑沈攀，老黑在道上还是有几分面子。

　　“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黑哥，不过我听人说不算贵，咱们这里比沿海便宜。”沈攀知道价格，可他怎么能说出来，怎么能说自己对这些东西了若指掌呢，他扮演的是菜鸟，胆战心惊的靠着熟人关系来进行第一次交易的呢。

　　“别怕，价格不贵，咱们比起沿海便宜多了。”这是老黑在接话，他下了赌注当然是迫切的等着开盘，没开盘之前老黑心中都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咱们和沿海的价格相差十倍以上，所以半公斤货你准备个五六万的现金就够了。对了，你不会告诉我这点钱你都没有吧？我可以帮你担保，但要说前我老黑还真的是个穷光蛋。”

　　“钱我有，黑哥你放心好了，我凑够了钱的。”沈攀老老实实把自己摆在第一次进城农民的身份上，言语间很紧张那笔钱似的，看得周围几个壮汉哈哈大笑，就连付豪脸上都禁不住带出一丝笑意。

　　当着黑哥的面，付豪再一次确定了沈攀要货的数量和先钱后货的规矩以及货款的金额。如同黑哥说的那样，付豪很豪爽的给沈攀打了个折扣，只要了沈攀五万五的货款，说好是明天上午交货。不过付豪说了必须沈攀自己去接货，换一个人他不会交接货品，一切为了安全嘛，谁知道你换的人是不是警察呢，付豪很是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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