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跺了跺冻得麻的脚,跑到离水边最近的一块高高的岩石上,使劲挥手,锐声喊:“公子——公子——”
五十丈外的江心水流激荡,红色大船飞快驶过,船舷靠这边一侧有个戴胡帽、披斗篷地男子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正朝这边望着,在羊小颦看来这不就是她的周七叉公子吗!
“公子——公子——”
羊小颦沿江岸奔跑起来,一边扯掉帷帽垂下的面纱,露出绝美娇颜,奋力追着大船。
大船驶出一百多丈,渐渐放缓了度,越驶越慢,显然是要停下来。
羊小颦欢喜得眼含泪花,提着裙裾沿着江岸跑下去,越跑越快,就象是一只绿色的蝴蝶在飞。
大船放下一条小舢板,两个舟子、两个仆妇驶到江岸,羊小颦娇喘着刚好跑到,扶着仆妇的手下到小舢板,两个舟子立即摇橹划桨,小舢板迅向大船划近。
羊小颦喘息稍定,问:“小香?”
两个仆妇都是慈眉善目,笑道:“在船上,都在船上。”
羊小颦上到大船,仆妇引她进舱,羊小颦觉得不大对劲,公子既然看到她在江岸上,现在接她上船了,怎么没在甲板上等她,公子不是这样摆架子的人啊!
羊小颦停住了脚,右手伸到小革囊中,握住刀柄,叫了声:“公子——”
仆妇道:“公子在里面等着姑娘呢。”
羊小颦退开两步,又叫了一声:“公子——”
船舱下有人应道:“公子来了!”
木阶“咚咚”声响,上来三个人,左侧一人身材高瘦,四十来岁,披着单薄葛衫,也不怕冷,双眼鼓突,眉毛象两把扫帚,嘴角咧着,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右侧是个五十来岁地儒生,儒冠青衫,眉目疏朗,仪表非俗,总是一副智珠在握、似笑非笑地神情;居中是个胡帽貂裘的青年男子,就是羊小颦在江岸看到的那位,根本就不是周宣!
羊小颦心知上错了船,虽然惊慌,却不害怕,说:“下船。”
胡帽貂裘地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六、七岁,身材修长,容貌俊秀,眼睛格外有神,顾盼之间有种威权之势,显然是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先是看到江岸一窈窕女郎在向他招手,心知很有可能是认错了人,笑道:“接那女子上来,看看容貌如何,美的留下,丑的就丢到江中喂鱼鳖。”
那个披葛衫、环眼帚眉的大汉说道:“公子,此女是绝色。”
青年男子扬眉道:“是吗,杜先生是鹰眼,自然看得清,快停船,派板接来。”
此时一见。果
国倾城之色,而且年龄似乎还很小,纯美中含着稚气抿着,不由得让人生出怜爱之心。
青年男子微笑问:“姑娘贵姓,找的是哪位公子?”
羊小颦还是两个字:“下船。”
但此时大船已经重新扯上帆,摆正船舵,顺流驶下。
羊小颦奔到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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