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璃咬着牙。
“你……恶毒！”
楚梓言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意，眼神却毫无温度：“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圣母，所以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
看到方璃咬着嘴唇，眼中露出不甘的目光，楚梓言才缓缓转过目光。
妈的。
最烦这种脑子不清楚的叛徒！
“脾气见长。”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
楚梓言动作一顿。
随即转头，看向床边的男人。
只见秦君沢长睫微扇，缓缓睁开眼，浅色的瞳仁，正看向她。
男人脸色苍白如大理石，嘴角却带着一丝浅浅的弧度。
柔和了原本就冰冷的气场。
楚梓言对上他的目光。
嘴巴张了张，又合上。
秦君沢安静的看着她，没吭声。
二人都没说话。
安静的气氛中，秦君沢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停止的心脏，仿佛被注入了一汪灵泉，在逐渐恢复生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死前的最后时刻，居然能看见她。
他想过，但是也只是妄想。
刚刚在迷迷糊糊中，他似是听到她的声音。
让他原本已经僵死的心脏急剧跳动，他强行将自己已经消散的意识拉回来，想知道，这究竟是梦……
还是现实。
不想一睁眼，就看到了她。
看来，上天对他也不算太薄，至少让他死得瞑目。
不远处，许杰看到秦君沢重新有了意识，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满是激动。
二爷……
二爷又醒过来了！
这是什么？！
这都是爱的力量啊！
楚梓言跟床上的男人对视了半晌。
而后她惊声道。
“你没死？！”
秦君沢：……
他缓缓的点了下头：“应该是。”
楚梓言微微咳嗽一声，有点尴尬。
“你别误会，我不是盼着你有事，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帮你的，之前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秦君沢也不吭声。
只是眸光淡淡的看着她。
眼中是罕见的温柔。
半晌，才应一声：“嗯。”
旁边的许杰捂着自己的胸口，眼角直抽抽。
自家二爷现在这个样子，活脱脱一个痴汉啊！
没眼看。
楚梓言正色道：“秦堂带着人在大厅那边，现在慕寒哥哥去了，不会有问题。”
沈慕寒？
听到这个名字，秦君沢唇边的弧度收了收。
“哦。”
眼下这个气氛，提到那个男人，扫兴。
他撑着力气，缓声道。
“为什么回来？”
他从未奢望过，她有天会站在自己这边。
毕竟……
他们一直是敌对的立场。
楚梓言语气散漫：“想回来就回来了。”
“沈慕寒同意？”
“慕寒哥哥理解我的心情，他懂我，便陪着我回来了。”
提到沈慕寒，她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柔情。
见状，秦君沢眸光微闪。
换位想，如果是他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真不一定任由她回来。
可能……
这就是她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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