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这个点，酒店大堂不少人进进出出，对方一声不吭把他扶进酒店，又从他身上摸出身份证，拍到柜台上，而后周寓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大床房。”
声音简短，甚至刻意压低了音量，但周寓还是听出了一丝端倪。
“夏秋翌？”
是他太想夏秋翌了吗？都出现幻听了。
前台小姐姐开通房间，从这位神秘人手上接过现金，把房卡和身份证还回来，神秘人接过身份证和房卡，依然一声不吭把他带进了电梯。
上了电梯，按了楼层，狭小的空间就只剩他们俩了，周寓盯着对方的脸看了许久，对方也闪闪躲躲，帽檐一直遮住眼睛，想看也看不到。
不让看？
周寓偏不信那个邪，伸手去扯对方口罩：“朋友，你声音挺好听，说句话好吗？”
对方忽然愤愤甩手把他手打开，似乎是恼了，这小脾气，跟夏秋翌一模一样。
“你声音和我男朋友很像、味道也像。”周寓往前凑了凑。
他感觉眼前人就是夏秋翌，可夏秋翌应该已经上飞机了，而且这也不是夏秋翌的穿衣风格。
所以，是他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吧？
不管是不是幻觉，他都不想放他走。
他抬手环住眼前人，对方却没给他抱紧的机会，打开他的手、把他拽出电梯，迅速刷开房门。
房间很豪华，进门就是写字台，一座大床落于墙中部，床的右侧是一组休闲沙发，沙发旁是扇落地窗，窗外能看到大片海景。
床尾正对着一道隔断，隔断上挂着面电视，隔断两端是推拉门，门一拉开就是卫生间，卫生间内浴缸、淋浴房俱全。
这场梦的场景也太真实了。
下一秒，一个力道把他推进房间，而后，一只手按在了他胸口上，把他往墙上一抵。
“你说谁的声音好听？”
这次总算听清了，有点嘶哑，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彤红，原来不是刻意压低声音，而是哭了。
夏秋翌摘下口罩，脱下帽子往地上一甩：“你说谁的声音好听？你在夸谁？你想抱谁？”
真的是夏秋翌，因为受了冻而冷冰冰的脸、哭过后湿润的眼睫、以及看向他时恼怒又不安的眼神，不是夏秋翌还能有谁。
“你会喜欢上别人吗？我走了你会喜欢别人吗？”夏秋翌揪着他的衣领，继续质问。
周寓大拇指从他眼下轻轻划过，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声音也不由得跟着哑了：“那就不要走。”
什么一路顺风、万万珍重，说到底最想说的还是一句自私的“别走”，于他、于夏秋翌而言，分开两年足以发生太多的可能性，他没办法保证什么，也不能要求夏秋翌保证什么。
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全借着酒意让他知道，不管这是不是梦、眼前的夏秋翌是不是真实的。
夏秋翌没表态，眼神在他脸上游走着，呢喃道：“胃疼还喝酒。”
“见到你就不疼了。”
周寓看住了眼前人，生怕一眨眼就消失了，昨天和今天，夏秋翌没来见他、没打开车窗，这一切的一切都把他逼疯了，却又让他无能为力。
迟疑好一会儿，周寓还是开口确认：“还走吗？”
明知道有些话问出口可能会是不想听的答案，可总忍不住会问。
夏秋翌怔怔看着他，许久，才说：“周寓，不要喜欢别人。”
夏秋翌再次避开了这个问题，周寓微微有些失落，不回答就不回答吧，至少这一刻，夏秋翌是他的。
“我可以亲你吗？”
夏秋翌愣了愣，他们之间什么时候问过这种问题，就连第一次告白，周寓都是直接亲上来。
尽管疑惑，他仍然点了点头。
得了应允，周寓不管不顾就吻了下去，胸膛里满腔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淡了夏秋翌的闭口不谈。
他不想去想“今晚过后他依旧一无所有”的事情，眼下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
好一会儿，夏秋翌推开他，喘得不像话：“慢点。”
慢点？慢不了。
周寓把他抱到写字台上，再次堵住他的嘴。
夏秋翌似乎是慌了，一直拼命往后退，周寓哪能让他跑了，把他拉下来、堵在身前。
“周寓——”
夏秋翌惊慌失措中叫了声他的名字，周寓假装自己聋了，全当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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